被周景砚打扰后,我的身体变得更差,要吊很多瓶药水,手肿起来好高。
终于在一个周末,我有溜出去透口气的机会。
【温穗?】我身形一顿,在心里暗叫不好,被主治医生抓包了,【陈医生,好巧。】
【要是没记错,你现在应该躺着休息,马上就要吃药了。】陈医生认真负责的程度让我想给他送锦旗。
【你没记错,是我记错了。】我乐呵呵地想把这事儿躲过去,干脆说出实话,【不过,比起吃药,我觉得挑选骨灰盒子更重要。】
他拿医书的手一顿,脸上笑容都不见了,【温穗,治病心态很重要,不能放弃,知道吗?】
我表示认同点头,【陈医生说得有道,那我先走了。那个骨灰盒子很抢手,去晚了我的预定失效,肯定会被别人买走。】
陈医生伸出手,想跟我再交代几句,从马路边的车里下来一个男人站在我身边。
【这是?】
他没打算搭陈医生,只是抓着我的手腕,要是眼神可以杀死人,我想我可能早就变成灰烬,都不用拉去火葬场烧了。
【不认识。】我把手抽出来,跟陈医生笑着说,【放心,我买完就回来,你快去忙吧。】
陈医生有顾虑,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我丢下周景砚,想去马路上拦车。
【我说你怎么可能,这么轻而易举跟我离婚。】周景砚哼笑,嘲讽我说:【没想到是找好下家了。】
我转过头盯着他的眼睛,【难道不是你先找的吗?】
自从周景砚认识安雅后,就再也没有回来陪过我,发高烧到四十度动不了,我打电话让他回来一趟,他甩给我两个字:【无聊。】
从那以后,我好像变得格外要强,不需要任何人。
【现在是我在问你,你跟他什么时候开始的?】这声音,和当初说我无聊时如出一辙。
也对,毕竟是同一个人。
我平复呼吸,不想再生气让身体越来越差,【比你和安雅还早,跟你离婚就是为了全身心和他在一块儿,可以滚了吗?】
【温!穂!】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,凶狠地恨不得把我杀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