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别叫我的名字,听着犯恶心。】我不留情面地赶他走。
周景砚火气上来,说出口的话比我还要难听几十倍:【我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,你是这种放荡的女人,因为是孤儿,没人爱,只要是个男的就可以?】
【温穗,你真够廉价的。】
我冷笑两声,只觉得浑身血液倒流,喉间涌上腥甜血腥气,脑子里全是嗡嗡声。
我想给他一巴掌,只可惜没有半点力气,【是,我廉价,谁都可以,唯独你周景砚不行!】
声音太大吸引许多目光,过路人都看我们在这里拉扯,周景砚丢不起这个人,转身上车。
宋晴赶来时,赶紧把我从地上扶起来,【怎么回事?】
我拼命摇头,血从嘴角溢出来,眼泪哗哗往外涌,【宋宋,我好疼,太疼了……】
【走,我们去找陈医生。】
病发作太凶猛,我浑身疼得像被人硬生生扯开,意识模糊之前,我抓住宋晴的手,【能不能帮我,把南交那家店的骨灰盒买回来。】
我知道,我很快就要变成一堆灰,永远住在那个盒子里。
把自己气个半死的效果不错,周景砚再也没发疯来找我。
宋晴在一个月之后取到我的骨灰盒,抱进来时眼眶红着,嗔怪问我:【干嘛这么早就把这些东西准备好。】
我很喜欢这个盒子,爱不释手的摸着,【我不提前准备好,谁又能替我准备呢?】
这句话让空气变得安静,我又听见宋宋低声在哭。
后来我开始听话治疗,果然跟陈医生说的一样,好像没那么痛了,还有力气穿着病号服下楼逛花园。
刚走两步,感觉身后有灼热目光盯着我,我后背发凉,转过身我没忍住破口大骂:【周景砚,又是你,你是不是阴魂不散?】
他从不远处走过来,严肃看我,从头到脚把我打量一遍。
【这次又想干嘛,吵架还是打架。】我毫不客气地问。
他扯住我的手腕,低下头看清楚上面的字,【肿瘤科?】
我见他瞳孔猛地一缩,脸上的表情格外精彩,我猛地把手抽回来,真想一拳头把他砸死,给我陪葬也好。